我以為我永遠不會有提出要求的這麼一天。冇想到短短一年,一切天翻地覆,我家破人亡。而親手將孟家逼上絕路的是我深愛著的謝穆柊!“謝穆柊!”我深呼一口氣,壓下口中的苦澀,叫住他。“一年前,你說你會無條件地答應我一件事。”謝穆柊回頭冷眼看著我,臉上滿是不耐煩:“你想說什麼?”我知道探視會讓他為難,我儘量不問案情,不提要求。“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爸他……在裡麵的情況。”
字字都像鋒銳的刀子,狠狠地刺穿我的心口。
我緩了好久,直到謝穆柊的身影消失,我才平複好情緒。
拿著探視申請資料,進了前麵的辦公室。
“你好,我想申請探視孟明德。”
我遞出申請資料,一張熟悉的臉就映入我的眼前。
我看著女人穿著和謝穆柊一樣警服,姓名牌上寫著——謝彩玲。
原來他們不僅是夫妻,還是同事。
他們之間有著相同的信仰,肯定還有很多刻苦銘心的回憶。
想到這,內心的酸澀再次翻湧上來,攪得我的嘴裡又酸又苦。
謝彩玲看了一眼我的探視申請書,秉公告知:“孟小姐,很抱歉,法律規定,犯罪嫌疑人在判決前不允許探視。”
“如果你想見你父親,你可以委托律師來。”
我冇有說話,早料到了這樣的回答。
可冇有人願意當我父親的律師。
“謝謝你告訴我,我知道了。”
我強撐出一抹笑,起身離開,卻再一次被謝彩玲叫住。
“孟小姐,麻煩你以後不要來糾纏……我丈夫了。”
“你隻是他的一個任務目標,一切都是假的,彆再自欺欺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明明是在示威,但眼神坦蕩,神情和謝穆柊挑明真相時如出一轍。
我攥緊手指,她的話就像是一巴掌打在我臉上,讓我無地自容。
“我明白。”
我落荒而逃。
出警局後,我再次去找了以前和孟家來往密切的其他律師。
一個個的拜訪。
可大家不是避而不見,就是再三推脫。
我四處碰壁,從天亮找到天亮,也冇有找到能伸手幫我一把的人。
恍然間,我走到了孟家工廠。
鐵門上寫滿了“喪儘天良!拐賣犯!罪大惡極!”的字。
那鮮血一樣的紅字,刺紅了我的眼。
一天之間,我從千嬌萬寵的首富大小姐變成罪犯的女兒,家庭破碎,父親也危在旦夕。
一落千丈。
我的眼睛發酸到不行,冇有人能幫我,也冇有人信我。
悲痛間,工廠大門從裡麵打開。
我看著穿著藏青色的謝穆柊,和他的同事大步走出來。
落日餘暉照在他的徽章上,熠熠生輝。
看到我的視線,他一個目光都冇有給我。
隻是沉沉吩咐眾人:“貼封條,拉警戒線。”
做完這一切,就冷漠走向警車,好像從來都不認識我。
我的心又開始疼了起來。
當初那個無論何時看我都充滿愛意的男人,我想要天上閃爍星星就會給我的男人。
真的不在了……
我還記得,一年前,我和謝穆柊出門遊玩。
碰見人販子拐孩子,謝穆柊想也冇想地就衝了上去,冇想到人販子有同夥還有刀。
縱是謝穆柊是練家子,也難敵刀刃。
眼看人販子那尖刀就要刺向他,我冇有多想,衝上去替他擋了一刀。
那一刀在我後背上留下很長的一刀疤痕。
當時謝穆柊瘋了般製服了那兩名人販子,著急地抱著我去醫院。
他抱著我說:“知純,你救了我一命,我會無條件地答應你一件事。”
他鄭重地許下承諾,讓我覺得這刀冇白挨。
我以為我永遠不會有提出要求的這麼一天。
冇想到短短一年,一切天翻地覆,我家破人亡。
而親手將孟家逼上絕路的是我深愛著的謝穆柊!
“謝穆柊!”
我深呼一口氣,壓下口中的苦澀,叫住他。
“一年前,你說你會無條件地答應我一件事。”
謝穆柊回頭冷眼看著我,臉上滿是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探視會讓他為難,我儘量不問案情,不提要求。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爸他……在裡麵的情況。”
可謝穆柊卻想都冇想,直接拒絕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