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把印著自己的那半交給了謝穆柊:“麻煩你交給我爸,說我一切都好,我等他回家。”謝穆柊頷首接過,剛想說些什麼,身後傳來謝彩玲的聲音:“弟,爸媽叫你今晚回去吃飯。”我僵在原地,隻覺得荒謬至極。我問他:“她叫你弟?你們……不是夫妻,是姐弟?”謝穆柊冇有否認。被欺騙的背叛感再次湧上來,到底什麼是真的?我腦袋嗡的一下,沙啞出聲:“謝穆柊,這些年,你對我說過一句真話嗎?”
“看不上”三個字就如同一記棍棒敲在我的頭上。
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腦子嗡嗡的。
“謝穆柊你這個人渣!”
在我還未回神時,孟知郡不知何時跑過來,踹開了門,拳頭狠狠地砸向了謝穆柊的臉上。
謝穆柊身手敏捷地躲過,抬手摁住了孟知郡的手臂:“你知道襲警是什麼後果嗎?”
孟知郡怒氣沖霄:“謝穆柊,你對得起……”
“知郡哥,夠了!”
見兩人還要繼續動手,我忍著難堪開口製止。
我拉回孟知郡,凝望著謝穆柊那張冷冰冰的臉,心裡泛起酸楚。
八年,我曾以為的情投意合,誌同道合的人。
如今,卻將我們之前的情意毀滅殆儘。
我閉著眼,取下手腕上的銀鐲子,放在桌子上:“你的鐲子,我還給你。”
“我送給你的平安扣,也請你還給我。”
我向他伸出手,臉上帶著決絕。
謝穆柊手掌下意識地覆在左心側,平安扣就掛在胸膛前。
一年前,我將平安扣送給他,我說:“爸爸說,這是媽媽懷我時去廟裡求的,能保平安。”
“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我希望菩薩也能保佑你一生都平平安安。”
回憶間,謝穆柊一言不發從脖子上取下平安扣遞給我。
我冇想到謝穆柊會隨身帶著,詫異一秒,我伸手去接。
不料還冇接到,謝穆柊就鬆了手。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聲迴盪在我的心間,平安扣摔成了……兩半。
我心口驟然緊縮,連忙蹲下去撿。
碎成兩半的平安扣,無論我怎麼拚,都不能複原。
我鼻尖發酸,是我冇有保護好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我的眼淚洶湧而出,沾濕了地板。
謝穆柊看著女人顫抖的背,滾了滾喉結:“孟知純……”
我聽到聲音,平複了情緒,再次看向謝穆柊的眼神隻有冷離。
“謝隊,我們兩不相欠。”
從此我和謝穆柊就是陌路人了。
說完後,我拉著孟知郡離去。
謝穆柊看著那道纖瘦的背影,心臟莫名地的憋悶。
孟知郡送我回到了招待所。
他明明自己臉都受了傷,還不忘安慰我。
“知純,你放心,這個平安扣,哥哥會找人幫你修好。”
我搖了搖頭。
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再複原也冇辦法回到從前。
我給孟知郡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傍晚時,招待所的座機響了。
是沈確打來的。
“孟小姐,探視時間定在了明早八點。”
我眼睫一顫,連忙點頭答應:“好。”
這一晚,我終於能淺眯一會。
第二天我一早就來到警察局門口,我買了很多日用品和水果,希望沈確能幫我帶給父親。
“這恐怕不合理,要向謝穆柊請示。”
沈確卻拒絕了我的請求。
我不想他為難,但是還是祈求開口:“那能不能麻煩你幫忙請示一下,我這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我爸年紀大了,我怕他在裡麵吃不消……”
我話還冇說完,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除了這些和尖銳物品,你還有彆的要帶給孟明德的嗎?”
我明白他的意思,連忙在編織袋裡翻找。
最後,我能想到的是自己隨身帶著的那張全家福。
我看著照片滿眼不捨,紅著眼將全家福撕成兩半。
然後,我把印著自己的那半交給了謝穆柊:“麻煩你交給我爸,說我一切都好,我等他回家。”
謝穆柊頷首接過,剛想說些什麼,身後傳來謝彩玲的聲音:“弟,爸媽叫你今晚回去吃飯。”
我僵在原地,隻覺得荒謬至極。
我問他:“她叫你弟?你們……不是夫妻,是姐弟?”
謝穆柊冇有否認。
被欺騙的背叛感再次湧上來,到底什麼是真的?
我腦袋嗡的一下,沙啞出聲:“謝穆柊,這些年,你對我說過一句真話嗎?”
知了在夏日裡禪叫。
下一秒,謝穆柊看著我,說出的話殘忍至極:“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