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
孟鶯站在伯爵前,被這份獨屬於有錢人的紙醉金迷所震撼,絡繹不絕的人群,說不儘的豪華奢靡。
從外麵看足有十多層,據說內部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地下泳池,專供給會員享用。
仗著有西家做靠山,伯爵完全算得上是滬市斷層第一的夜總會。
這次她學會了聽話,想要遠離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男人,奈何還是輸給了殘酷的現實。
冇錢,她活不下去!
顧斯爾經常出入伯爵。
也許是他篤定孟鶯會來找自己,所以特意放了話。
為此孟鶯跟服務生說了一聲找顧小少爺,當即便被帶去頂樓見顧斯爾。
伯爵內部,一樓至二樓都是散場,隻有中間的旋轉樓梯可供上下,不配備電梯,三樓以上全是獨立包廂,**性很高。
服務生恭敬喚:“顧四少。”
孟鶯一進入包廂,濃鬱的菸酒氣息撲鼻而來,甚至還帶了點...不可言喻的情迷。
房間的地毯上一片狼藉,少兒不宜,大理石的茶幾上還有不少男性物品遺落在這,看風格不像是顧斯爾的東西,應該是他圈子裡那些兄弟的。
知道她來,他提前將人打發走了。
服務生走後。
孟鶯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尷尬地望向顧斯爾。
男人雙腿大張,上半身斜倚在沙發背,身上的黑襯衣被解開了兩顆釦子,顯露一片精緻的鎖骨。
他正悠閒抽著煙,繚繞白霧裡一雙陰鬱的眸子對她虎視眈眈,一言不發,好似在等她主動開口。
孟鶯糾結再三,還是狠下了心。
跟錢比起來,自尊算什麼?
自古至今,再硬的脊骨也會被錢砸彎不是嗎?
他說的對,她早晚會來求他的。
孟鶯慢步走過來,脫掉了外套,主動坐到了顧斯爾的腿上。
下一秒。
顧斯爾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譏諷:“怎麼?不是一直清高得都看不起我嗎?不是隻會勾引我哥嗎?”
孟鶯微微搖頭,難堪地咬唇,心裡做了許多遍設想,才終於鼓起勇氣說:“我...我想要錢。”
顧斯爾:“多少?”
“我陪你一晚,五千萬可以嗎?”孟鶯試圖用自己的年輕貌美和他談交易。
聞言,顧斯爾好似逮住了機會,故意羞辱她:“你鑲鑽了,這麼值錢?一次五千萬你挺敢想啊?”
他是有錢,不是有病。
一夜五千萬,她也真敢報價啊!
真他媽擾亂市場行情。
麵對顧斯爾的譏誚羞辱,孟鶯縱有再多厭恨,也不得不為錢低頭。
顧斯爾深深吸了一口煙,故意惡劣地將氣味濃烈的菸圈吐在了孟鶯臉上,煙嗓魅惑低沉,字字句句帶著對她的鄙夷輕蔑:“不就是想要五千萬嗎?你去我哥麵前勾引勾引,說不定我哥就給你了,還用得著來委屈巴巴地求我?你不是最愛在我哥麵前騷浪賤了嗎?”
孟鶯手指暗暗攥緊了顧斯爾的襯衣,低著頭,羞愧地違心說:“我不喜歡他了,我喜歡你。”
顧斯爾冷嗤:“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可以...分手。”孟鶯底氣不足。
顧斯爾呲露出一對小虎牙,眼裡閃爍起幾絲興奮的暗芒:“你很想小三上位?”
孟鶯緊張地舔了舔唇,隱隱含了點期待,“那你給我這個機會嗎?”
顧斯爾冇急著回答,彷彿在考慮她值不值得。
一陣靜默。
就當孟鶯以為有戲時。
顧斯爾陰晴不定,陡然升起一股陰狠,暴戾地將她一把推倒在地,眼裡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隨即,他又伸手拍了拍大腿上被她坐過的地方,似乎很是嫌棄,“你配嗎?”
孟鶯一時冇有防備,被顧斯爾這麼狠狠一推,她整個人狼狽不堪地躺倒在了地上,長髮淩亂,愈發有種被羞辱到骨的意味。
亦如她和他們的身份,永遠隻配跪在他們腳邊,苟延殘喘。
為了還債,這一刻,孟鶯收起了那些不值錢的自尊。
她再次伸手揪住了他的褲腳,“顧斯爾,到底怎樣你才肯給我錢?”
男人毫不遮掩的嘲笑聲中帶有瘋狂的偏執:“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給你錢。”
孟鶯知道顧斯爾一向對她充滿偏見。
因為他覺得她勾引了他那位克己複禮如高台明月般的好哥哥。
她給他的好哥哥染了汙點。
所以他討厭她,所以他折辱她。
不遺餘力。
孟鶯緩緩閉上了眼,醞釀了許多,當她選擇妥協開口的這刻,也就意味著她在他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了。
他讓她親自粉碎了自己的驕傲,一點不剩。
“我求你。”
聽見這句從孟鶯嘴裡說出的可憐哀求,顧斯爾心情很爽。
她眼裡不是隻有他哥嗎?
看啊,現在還不是在哭著求他。
她要是早點跟他服軟,還用得著吃這麼多苦?
自找的!
顧斯爾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後,有服務生拎進來一箱鑽石。
箱子被放在大理石桌上,打開的瞬間,裡麵滿滿的鑽石閃亮整個包廂。
顧斯爾不急不緩地掐滅了煙,隨手拿起一顆剛讓人從南非弄來的鑽石,經過人工切割的圓形鑽石每顆都有三克拉以上,很是漂亮。
“不是要錢嗎?可以啊,一顆一百萬。”
他拿著鑽石的手輕輕劃到孟鶯平坦的腹部,陰鬱森然的眼,露出惡魔般的笑,將混蛋二字發揮得淋漓儘致,“五千萬啊,得五十顆才行。不過...對你來說,五十顆應該不難吧?”
“當年你勾引我哥,比你大十二歲的老男人你都下得去手,區區幾顆鑽石算什麼?”
兩年時間,她如今也不過才二十歲,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孟鶯聽出顧斯爾的意思,他這是想讓她把鑽石...
她頓然大驚失色,難以置通道:“怎麼可以...”
顧斯爾俯身揪起她的頭髮,指甲蓋上塗滿了詭譎的黑色甲油,手背處還紋有一個黑色翅膀,而翅膀的紋路拚湊起來很像是字母F。
他睥睨嘲諷:“你以為錢就這麼好賺?”
孟鶯害怕地搖頭,漂亮的杏眸裡滿是膽寒驚懼,“不可以...不行的...”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自出生起就站在金字塔頂端,仗著有家族的廕庇,恃強淩弱,無所顧忌。
是不是任何女人在他們眼裡,都隻配成為玩物?
在明白顧斯爾玩這麼狠後,孟鶯被嚇到,驚慌失措地從地上爬起,轉身想要逃走。
奈何,男人不會放過她這個到嘴邊的獵物。
他佈局這麼久,等了這麼久,耐心已經夠了。
顧斯爾大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拽回孟鶯。
他將她摁在沙發上。
鑽石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