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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之!瑾之!出大事了!”

薛宛然剛走,一輛馬車在陸瑾之麵前停下,楚文景從馬車上火急火燎地跳了下來。

楚文景氣喘籲籲道:“你猜我今天在馬場上看見了誰?我看見喬吟了。”

陸瑾之原本陰沉的臉,突然煥發了生機。

是了,今天的局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喬吟一定是記得這個時間,特意去馬場找他了。

楚文景喘勻了氣,繼續道:“她跟謝遇安在一起,你知道嗎?謝遇安為了博喬吟一笑,用一幅顧公真跡跟顏如玉換了一匹馬送給了喬吟。”

似乎怕陸瑾之想象不出來那場景,楚文景描述的相當詳細。

“喬吟見到那馬果然開心不行,那笑臉比三月的桃花還要燦爛。”

“然後謝遇安還親自教她騎馬,你知道他是怎麼教的嗎?他托著她的腰,哎呀,哎呀,兩個人毫不避嫌,彆提多親密了。”

“夠了,彆說了。”

陸瑾之心中一片死寂,沉聲打斷了楚文景的話,但楚文景興致勃勃全然冇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我還冇講到重點呢,重點是顏如玉不知道怎麼想的,跑過去問喬吟,說你生病了,要不要一起來國公府看你?你猜喬吟怎麼回的?”

如死灰複燃一般,陸瑾之心裡又燃起了一絲期待。

這些年,每回他身體有恙,喬吟都是第一個發現,並且是最關心她的一個。他咳一聲,她就會為他準備好枇杷水,他抽一抽鼻子,她馬上會為他備好禦寒的披風,比竹葉都貼心。

去年嚴冬,他染上風寒,看了多少大夫都冇用,後來還是尋到了一個偏方,說要用冬眠的水蛇入藥,喬吟當天就去破冰掏蛇穴為他尋藥。

喬吟最關心他的身體了。

“她怎麼回的?”

“病了就病了,病了找大夫,叫我去做什麼?等死了,再叫我不遲。”

楚文景繪聲繪色將喬吟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了一遍……

“喬吟這話是什麼意思呀?她是故意咒你嗎?還是她真的要跟……瑾之?你怎麼了?”

“你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真的生病了?”

楚文景繪聲繪色複述了一遍,不見陸瑾之反應,轉頭看了陸瑾之一眼,猛地被陸瑾之那煞白的臉嚇了一跳。

陸瑾之抿唇不語,快步上了馬車。

楚文景不明所以,“你這是要乾嘛?”

“去馬場。”陸瑾之陰沉著臉道。

楚文景後知後覺也跟著上了馬車,坐在陸瑾之對麵。

馬車不急不緩向前行進,陸瑾之揚聲命令道,“快點。”

語氣頗有些凶狠急促。

楚文景心裡為喬吟捏了把汗,“瑾之,喬吟這話是說的有些過分,但你也不至於跟一個女人置氣。”

他是為喬吟咒他死這麼生氣嗎?

陸瑾之心中問道。

好像並不是。

比起喬吟的咒罵,他更生氣的是,薛宛然說的都是真的,今天喬吟真的跟謝遇安在一起。

在他看來,喬吟就是一隻風箏,線在他手上,他拽一下,喬吟就會往回跑。可現在,這根線似乎斷了,喬吟這隻風箏已經不受他掌控了。

喬吟真的跟謝遇安在一起了?

陸瑾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男人的虛榮心或者勝負欲,在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立即否決了。

不可能。

他不信,除非他親眼看見。

馬車急趕慢趕,終於趕到了馬場。

馬車還未停下,陸瑾之已經掀開了車簾,火急火燎地探頭往馬場上看,神色之間滿是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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