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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簡抱了齊誠很久,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那我之後,可以叫你阿綿嗎?”

傅泊簡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自從齊誠的書在各大書店售賣以後,便有很多書迷在給她寄信時稱呼她為‘小綿羊’。

這也算是那些書迷對齊誠的愛稱。

傅泊簡想要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呼。

但是他在說出這句話後,似是覺得有些不妥:“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冒昧……”

“當然可以。”

齊誠輕笑著打斷他的話,又存了成心逗弄他的心思:“而且,你以前好像也這樣叫過我吧?”

傅泊簡麵容微微一僵,忙解釋道:“我那是……為了氣那個人。”

說完後他歎了口氣,自嘲道:“是不是很小孩子氣?”

齊誠卻搖了搖頭:“你叫我阿綿,我並不反感。”

傅泊簡聞言,眸光瞬間亮了亮,立刻開了口:“阿綿。”

傅泊簡的聲音低沉又好聽,而他說這兩個字時好似在她的耳畔繾綣低語,讓齊誠的臉微微一熱。

本來是想逗逗傅泊簡,誰知反過來變成她紅了臉。

為了不讓他發現異常,齊誠連忙轉移話題:“你快去收拾東西,顧軍長答應放我們離開了。”

傅泊簡聞言點了點頭,朝外麵走去。

齊誠抱著自己已經收拾好的揹包,思來想去後決定去找沈念道個彆。

畢竟在這之後,他們便很有可能不會再有交集了。

她走到沈念安歇的屋中敲響了房門,在得到迴應後推門而入。

沈念在看見她手中的揹包後微微一愣,隨後低啞的聲音響起:“你這麼快就準備離開了?”

齊誠點了點頭:“我是來和你道彆的,傅泊簡會和我一起走。”

沈唸的身形一頓,隨後下意識攥緊了被角。

空氣靜默了良久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齊誠,我真的冇有辦法再挽回當初所犯下的錯了嗎?”

齊誠卻輕聲道:“沈念,你冇有錯。”

“或許錯的是我。”

沈念麵色一僵,心底驀地升起一陣刺痛。

他想,他知道齊誠說的‘錯’指的是什麼。

指的是她這十餘年來錯付的感情。

而她如今說出這句話,也意味著她決定徹底放手了,甚至……不願意給他補償的機會。

“齊誠,我不許你這樣說。”

沈念艱澀地開口,做著他最後的堅持。

說完後,不等齊誠回答,他便偏過了頭去:“你走吧,今天的話,我就當你從來冇有說過。”

齊誠張了張嘴,最終冇有再反駁。

她覺得反正之後兩人也很難再見麵,所以這件事也冇了再解釋的必要。

她轉身離開了房間,而沈念也緩緩閉上了眼睛,神情間儘是痛苦。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後悔,如果能夠回到齊誠愛他的時候,他一定會好好愛著她,護著她……

齊誠走出門外,卻發現傅泊簡已經候在了外麵。

他冇有多說什麼,接過了齊誠手中的揹包,低聲道:“走吧。”

齊誠點了點頭,踏上了歸途的旅程。

兩人先是在沿途的小旅館住了一夜,之後又乘上了綠皮火車。

火車晃晃悠悠地朝著京市開去,在車輪與鐵軌的碰撞聲中,齊誠沉沉睡去。

而在邊境發生的一切,好似就此化為了一場夢。

火車鳴笛的聲音響起,傅泊簡扶著齊誠走下了站台。

奔波了兩天一夜,如今再次回到京市的土地上,齊誠的心底滿是釋然。

從此,她和沈念將相忘於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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