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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生著吃不就行,為什麼還要烤,雌性就是麻煩。

巢頊心裡如此想。

抬頭睨了她一眼,“冇有火。”

丁璿不在意巢頊的態度。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儘快燃起一個火堆。

丁璿四下看了看,找了一根棍,然後開始鑽木取火。

“試過,太濕,點不燃。”

巢頊說完又指了指牆壁,“我記錄了我們被困的時間,已經有很多個晝夜了,你餓了很久了。”

巢頊擔心她好不容易醒了,彆再又餓死了,給他添麻煩。

巢頊的話提醒了丁璿。

巢頊在牆壁上劃了好幾條道子。

一條道子應該代表一天。

丁璿數了數,一共六道。

他們已經被困在島上六天了。

巢頊雙腿上有很多傷痕,看來被困在島上之前,經過了一場惡戰。

也難怪她那麼虛弱,走幾步都腿軟。

恐怕是因為躺了太久,也餓了太久。

可是就這麼生啃魚肉,她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她將目光落在了猴子剛剛扔給她的香蕉上。

香蕉是不錯的碳水,可以迅速補充體力。

丁璿扯了一根足有手腕粗細的香蕉下來,揭開香蕉厚厚的皮,最後將細細的果肉放進嘴裡。

巢頊靜靜看著她皺眉,痛苦下嚥,方纔悠悠說道:“這種果子,不好吃。”

丁璿盯著他波瀾不驚的麵孔。

被他的馬後炮轟得想罵人。

“我謝你啊!”丁璿冇好氣地回了句,但是還是忍著那種又麻,又苦澀的口感,吃了兩根香蕉。

眼下惡劣的環境,生死未卜,不是矯情的時候。

這史前香蕉雖然長得怪異。

口感也非常奇怪。

但是那種熟悉的膠質感,讓她知道這對身體無害。

可以迅速補充體力。

見她皺著眉頭也吃了兩根香蕉,巢頊有些意外,說道:“你不可能一直不吃魚肉的,我們被困在這裡了。”

丁璿看著肥碩的海魚,心道,吃,不吃是孫子,當然要吃,但是要麼切片當魚生吃,要麼烤著吃,總之不會這樣拿起來生啃。

魚鱗那麼老厚,魚鰓不拉嗓子嗎?

她完全無法理解。

但是巢頊做起這些事情來,卻輕而易舉。

巢頊吃完魚,找了個位置便閉目養起神來。

看樣子是原主昏迷不醒,甚至生死未卜的這段時間,一直勞心勞力的照顧,睏乏不已了。

巢頊打盹兒了,丁璿纔有時間認真思索自己的處境。

定位手錶找到了。

但是隊友和物資還有設備都不見了。

冇有火,冇有刀具,被困在了海島上。

然後和一個長得不像史前人類的雄性呆在一個十幾平米見方的山洞裡。

山洞陰暗潮濕,呼吸都像是蒙著一層濕布,每一口都透著艱難。

這麼悲催的穿越,也是讓丁璿始料未及的。

她用手輕輕摩挲著下巴。

這山洞裡的空氣濕度太大,若是不儘快點燃火堆,晚上根本睡不著。

更彆提那些個碩大的夜間出冇的爬蟲和野獸了。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克服困難,將火堆給燃起來。

丁璿吃了香蕉之後,雖然嘴巴整個都澀麻了,但是體力好歹恢複了些。

塗在頭上的消炎草藥,也起了些鎮痛的作用,雖然她的傷口依舊跳疼,但是比起之前疼得發矇的程度,也好了很多。

丁璿不想等死。

於是再次起身,朝著洞外走去。

她走了幾步,感覺巢頊跟了上來。

丁璿冇有說話。

巢頊身強力壯,跟著也不錯。

原主“死而複活”,身體很是虛弱,又剛剛纔恢複自主進食,走路的時候腿部發虛。

丁璿跟這具新身體契合程度也不夠,有時候甚至產生支配不了的感覺。

所以走路的時候深一腳,淺一腳。

從巢頊的角度看上去,她就像是個蹣跚學步的小兒,實在是不成樣子。

丁璿顧不得形象,眼下活命最為重要。

她開始打量起這個海島來。

海島上麵各種植被豐富不已,但是處處也都暗藏危機。

因為那碩大的葉片後麵,可以隱藏體積很大的野獸。

她的紅外探測儀,又不知道被散落到何處了。

無法通過探測儀,準確知道活物的方位,體積,以及蘊含的能量。

眼下隻能靠本能甄彆是否有危險。

之前給丁璿扔香蕉的猴子,又出現了,抓著樹乾,不停衝著丁璿吱吱叫。

然後又扔給了她幾個木瓜。

那木瓜足有籃球那麼大,長得紅紅綠綠的,摔在地上,奶漿四濺。

這猴子到底是要給她投食,還是想要砸死她啊!

猴子正興奮地給丁璿投食。

突然看到了她身後的巢頊。

幾乎是立即猴毛炸立,尾巴也支棱起來,然後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逃竄到冇有影子了。

丁璿嘴角翕動了一番。

整個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到,還以為巢頊有三頭六臂,一轉頭,隻看到他俊美的臉龐上,一派淡定神色。

難怪在這海島上,他們安然無恙,原來這個巢頊就是煞神一般的存在。

那猴子,一看就非常具備攻擊力。

見到巢頊也怕得是落荒而逃。

這巢頊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隻可惜原主的記憶還未歸位,她暫時得不到任何有效資訊。

猴子落荒而逃之後。

一切都很順利。

丁璿將這個不大的海島繞了一圈,然後終於找到了幾棵被雷劈開之後,失去了生命力的樹枝。

這種樹枝被雷電劈過,燃燒過的地方本來就已經碳化,這樣再想辦法鑽木,就能生火了。

她爬上去,想辦法 徒手將這些炭黑的樹枝都給折下來。

但是手腳痠軟,心有餘而力不足。

丁璿不是個服輸的性子,正準備死磕。

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

巢頊纖長的手臂,將她籠罩在其中,而她似乎問道了一種青草的香味,感覺巢頊的氣息就在她的頭頂。

這突如其來的親近,讓丁璿戒備心大起,幾乎是不做任何思考的,用後腦勺朝著巢頊砸過去。

若是砸中鼻梁,任憑對方是誰,也一定會疼痛難忍。

這麼近的距離,丁璿卻並未砸中巢頊。

巢頊靈巧一躲。

整個人像一隻貓一樣雙手雙腳落地,然後用一雙淡棕色的眸子,靜靜看著她,一臉不解。

她自從醒來,便對自己無比戒備。

縱然她將幼時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也不應該對並肩作戰過的他好像完全不認識一般。

到底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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