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掙脫程雋的手卻掙不脫,顫抖著聲音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耍我很好玩嗎?死了也不肯放過我!?”程雋低聲說:“因為我愛你。”裴憐月愣住,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程雋,你現在說這個,不覺得可笑嗎?”“你以前是怎麼的對我的,需要我說給你聽嗎?”語落,她明顯得感受到程雋僵了一下。“看來程少是記得的。”裴憐月冷聲笑了一下,伸出手一根一根掰開程雋的手指。程雋手上卻忽地發力,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裴憐月下意識就
——一身黑衣,蒼白俊美。
那張臉,正是裴憐月曾看了無數遍,程雋的臉!
程雋站在昏暗燈光下,眼眸落在一片陰翳之中,晦暗不明。
沉默將他與裴憐月包裹住,四目相對。
半晌,裴憐月鬆開了手,垂下泛紅的眼眸,轉身就走。
所以她說,她最討厭的人就是程雋。
這個人總在欺騙她,變成鬼了也一樣。
“月月!”
程雋驀地伸手拉住了她:“……對不起。”
裴憐月想起過去的那些時日,想起自己一次次與他親密,又羞又憤,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腦袋都是懵的。
她想要掙脫程雋的手卻掙不脫,顫抖著聲音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耍我很好玩嗎?死了也不肯放過我!?”
程雋低聲說:“因為我愛你。”
裴憐月愣住,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程雋,你現在說這個,不覺得可笑嗎?”
“你以前是怎麼的對我的,需要我說給你聽嗎?”
語落,她明顯得感受到程雋僵了一下。
“看來程少是記得的。”裴憐月冷聲笑了一下,伸出手一根一根掰開程雋的手指。
程雋手上卻忽地發力,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裴憐月下意識就要掙紮,卻被擁緊。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融進骨血。
程雋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裴憐月想要側頭躲避,卻發覺自己動彈不得。
“月月,彆從我身邊逃離,我絕不會背叛你。”程雋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冰涼的唇觸碰到她的耳垂。
裴憐月的心狠狠一顫,不是心軟,而是憤怒。
“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這一段感情,從一開始都是程雋占據著主導地位,不論是幾年前,還是現在。
她隻是一個無錢也無權的普通人,根本逃不開程雋的手掌心,除非他主動丟下她,就像一年前那樣。
程雋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裴憐月的後頸,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可否定的堅決。
“月月,在這件事上,我絕不會放手。”
“嘶——”
脖頸上傳來利物刺入的痛感,裴憐月倒吸一口涼氣。
程雋在吮吸她的tຊ血液。
裴憐月憤怒道:“程雋!你在做什麼?”
程雋不說話,認真舔舐了她的傷口,那一處的疼痛感變得微弱。
裴憐月忽地腦袋一片昏沉,不知是因失血還是因為程雋,片刻後便昏睡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最後聽見程雋的聲音傳來。
“我會記得你的味道,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
裴憐月再次醒來,天色還是昏沉的。
她坐在床上迷茫了一會兒,才猛然拿起手機又看了眼手機,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半!
她今天是有拍攝任務的!
“完蛋了!”
裴憐月一邊嚎叫著一邊衝進了衛生間洗漱。
卻迎麵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鼻子磕到那人的肩骨,疼得她立馬捂住鼻子。
“我幫你請了假,用程雋之的名義。”
程雋站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彷彿他纔是這裡的主人。
裴憐月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程雋,緩了好一陣纔想起昨天的事。
自己當做是朋友的鬼原來就是自己最討厭的前男友。
如今冷靜下來,回想起過去的許多細節,都早已透露了這一點。
但她從未往他身上想,因為程雋不應該會回來找她。
當時知道真相時的情緒十分憤怒,是因為自己相信且信賴的“人”卻是自己最討厭的人隱瞞了身份,對她而言就像是背叛一般。
裴憐月捏緊了手:“程雋,你就非要纏著我不可嗎?”
程雋眸光一暗,低聲說:“月月,這個問題我已經告訴過你答案了。”
裴憐月又問:“你為什麼不去投胎?”
程雋抿唇,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為什麼是厲鬼?”
裴憐月愣住,看著表情陰鬱的程雋,猶猶豫豫開口。
“程雋,你究竟是……怎麼死的?”